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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剑锋:大数据时代的平台垄断行为,本质是创新者的囚徒困境

最近被讨论乃至非议颇多的热点人物,大概算是马云及阿里巴巴商业帝国。


以阿里巴巴为首的若干平台企业,先是从金融科技的神坛坠落,然后被人民日报痛批社区团购,再被约谈和反垄断调查,可谓一时间风雨飘摇。网络上带节奏的谣言更是千奇百怪,早先不赞同的仍然不赞同,很多早先推崇的也开始谩骂。为了流量,也都是拼了。



抛开阿里巴巴当下的风波不谈,阿里巴巴毫无疑问是一家伟大的公司。无论是从最初的互联网概念普及,还是从支付宝带动的电子商务,直至到今天的人工智能巨大的投入。不仅当时的风头一时无俩,今天回顾其冒险精神也可圈可点。


任何创新都是冒险行为,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。当年阿里巴巴、淘宝、阿里云、蚂蚁金服、菜鸟等等业务的开始和坚持,都很了不起,尤其了不起的是在一个体系内持续产生杰出的商业成就。当然也不是事事顺遂,诸如“来往”之类的产品也会铩羽而归。


01

创新是对现有秩序的挑战乃至颠覆


创新不仅在技术和市场方面存在巨大的风险,做大了之后也一定会影响到社会规则。创新的本质是对现有秩序的挑战乃至颠覆,所以没有大智慧显然不成。但应该看到的是,这些挑战之所以能够成功,是因为给目标市场拥有话语权的客户带来了福利。


最终是市场支持了创新,所以创新才能有机会成功。然而令人尴尬的是,但凡创新者获得了市场主导位置之后,大都免不了产生非分之想。


02

创新成功就有了“护城河”


创新获得的优势自然要兑现成利润,作为企业行为无可厚非。市场中的投资者(包括巴菲特,也包括支撑股票交易市场的亿万股民)尤其看重护城河、竞争优势或垄断能力,现代营销和产品也都以此为目标且以此为荣。


对创新企业来说,资本市场的态度决定了企业中相当多人的利益,遵从资本市场的选择自然就是最正确的选择。所以,躺在因为创新而获得的优势甚至垄断地位,吆三喝四地“收保护费”想当然成了必然选择。前有百度的人血馒头,后有各大平台的二选一,在优势基础上获得更大优势和利益,同时也打压了追赶者和新的创新者,何乐而不为?


在大数据来临的时候,这一点尤为明显。因为大数据掌控在平台企业手中,借由大数据产生更多的数据,进而影响后续的数据产生,这是大数据回归业务的必然逻辑。如果将其转换为商业竞争优势,就是所谓马太效应,强者越强、富者越富。


03

创新者的囚徒困境


如果将平台企业作为一般理性人,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选择?当然会选择财富捷径。选的多了,这条捷径就成了平台企业的鸦片。于是创新企业的创新动力不再强烈,于是创新企业沦落成了阻碍创新的绊脚石,甚至于挑战了社会规则。


我们总会活成我们曾经讨厌的样子,这就是创新者的囚徒困境。


04

梦想总归要有的


想要走出创新者的囚徒困境非常不容易,而且能突破自我者总不会太多。除了能力,还需要大智慧和大德行,当然也少不了运气,但这都不能准确地描述和重复。从历史上看,真正能走出困境大概只有一种方式,那就是拥有伟大的、短时间无法实现的梦想。


无论当年的“驱除鞑虏、恢复中华”之梦,还是当下中华民族复兴的中国梦,都是驱动中国一次又一次自我革新的最大力量。企业界钢铁侠埃隆·马斯克的火星梦,马云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,都是了不起的梦想,驱动他们一次又一次走出自我的窠臼。


职业人也都有自己的囚徒困境。君不见随着年龄增长、职位提升,折腾的能力下降了,创新的动力消失了。创新可能失败,怕失去现在,不创新则平安无事。大部分人更愿意沉溺于过去的成就“困境”而不可自拔。


突破自我很难,沉溺于过去却很容易。